2008年12月6日星期六

那一刻,我读懂了你

林花谢了春红,太匆匆。人扶醉,月倚墙。你举杯,饮尽了风雪。于是你的诗意,你的落寞,循着枯槁的月色,滴落在三月春帷之下。

(1)一夜鱼龙舞
韶光有几?莺歌与燕舞,酿浓了摇摇欲坠的秋声。你说,你要庆你的三千里地山河。
于是,有了“凤楼龙阁连霄汉,玉树琼枝作烟箩”,有了“胭脂泪,相留醉”。在多少个夜夜笙歌玉人歌舞的日子,你追逐着欢笑,吮吸着一曲糜烂华丽而呜咽的曲调。什么沈腰潘鬓,什么硝烟干戈,他们香不似绿酒。美不及妃妾。你曾在汩汩东逝水中捞起泛黄的月光,你曾在雕栏玉砌上采攫红如泣血的流岚,你曾在潇潇暮雨里聆听尽善尽美的广陵散。
大把的诗意,大把的欢愉被你穿针引线,蔑视权威的时间,将你的前半身渲染成了一席纸醉金迷的罗绮。
那一刻,我读懂了你。你是花儿撑开的烂漫,你是那颗一路上忘了哭的流星……

(2)江南憔悴客
萧然的苍茫,抹去天边最后一打云,天空合上了她修长的睫毛。南山的月,泻一片冷清,你拄一拐竹杖,踯躅着重重叠叠的昨天。
应了那句话,人间正道是沧桑。赵姓鞑子闯进了皇宫,撕碎了你花团锦簇的星空。
你觉得自己好像只是在晚梦中翻了个身,却不小心跌进了锈迹斑斑的囚牢。你说,你的故国是月亮底下最灼痛的痕。
于是,有了“雕栏玉砌应犹在,只是朱颜改”,有了“罗衾不耐五更寒,一晌贪欢”,有了“问君能有几多愁,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”。在多少个辗转反侧的夜晚,你苍篁般冰冷的手指,抚动琴弦,荒芜的眸,颓圮的看着那星,那风,那灯,那流火般雀跃的昨天。
你凭栏,哭,哭迢迢春水唤不回。
那一刻,我读懂了你。你是落木萧萧的枯黄,你是南海心中最隐忍的那滴泪……

我劈开历史的荆棘,望见了你,李煜。
你如诗歌般灿烂,小说般忧郁,散文一样零零碎碎,却又无处不在。
我看见的你,是 看得见伊始猜不到结局的二月之花。
我听见的你,是 马蹄狂乱而又流水泠泠的千古绝响。
我读懂的你,是 偎依着自己的影子踽踽独行的欲笺心事,独语斜栏。
烟花四月被你摇瘦,火树银花被你点破,你那孑然的落寞衍成了万家灯火。
王菲的歌,“给我一双手,对你依赖;给我一双眼,看你离开。”岁月带走了你,岁月不相信眼泪。
或许,当我们不再相信什么“蓦然回首”什么“人约黄昏后”,我们可以看见那个撑一纸油伞,蜷在秋夜中的诗人罢——
李煜啊,读懂你是我一生的财富。

新学期随想

先问耕耘,再问收获。
——题记
“浪来了,浪来了,浪来了!”开学的前一天,我抓狂了!
早上六点十分起了床,战战兢兢的梳洗罢,磨磨蹭蹭的来到了巍然的校门前,行注目礼。我突然想起了初一时水灵灵的我,不谙世事的跨进实外的第一步,于是时间就用了三年毫不妥协也毫不华丽的死去。
哎,现在“大S”都不叫“酸菜”了,我还在这里磨叽啥呢?该喝酒就喝,该吃肉就吃,鲁迅说,再来两斤油豆腐,辣椒要多——念及此,我便阔然向十班走去。
可是,我找啊找,找啊找,找到一个好朋友,就是没有找到我的流放地。就当我绕了个圈,念叨着地球果真是圆的的时候,却蓦然回首,吾班却在,灯火阑珊处。翻看了门牌几遍,确定这不是高十一班而是高一十班,便推开了半掩黄昏的门。进去后,看见有一位神似圣提亚哥的人在埋头对桌子——是无产阶级?资产阶级?走近一看,蒽,是我们的批斗对象——资产阶级,一位老师。
由于知己知彼百战不殆,我便学着东方朔摆起了“天罡十八阵”,逼着这个“彼”抖出了实情:此匪名为熊光燕,系十班八代长老,班主任,并且最可恶的,他的根据地竟然就在我们教室的旁边,我以头抢地,谁言天地宽!
就这样,四面楚歌,十面埋伏,看来我再整个911还有点困难的。不过不幸之万幸,我的阳台面朝花海,春暖花开。窗外的景色尚未生锈,一帘的明春烟景在桑陌小径上雀跃,我立时便想喂马劈柴周游世界,做一个幸福的诗人。
但是我知道,他们不属于我,至少不属于现在的我。反正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,我就不信,三年后的长江会变成府南河!(不过现在污染这么严重,南京大屠杀成了蓝鲸大屠杀,三年后啥样谁知道?)
王力宏唱,我要改变世界。我说我也想啊,我也来演个决不妥协!可是上帝想要“临幸”你,你是躲不掉的。于是你只有忐忑的等待着被高中蹂躏,被公式蹂躏,被高考蹂躏。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哥哥姐姐河东父老在你后面冠以“坚强的后盾”然后用你的前程抽你赶你催你跃过那试卷做成的龙门,渴望你活生生的在他们面前羽化而登仙!而那时早已疲惫不堪的你,却在往登极乐时还想着为自己做受力分析---哼,我为世界悲啊!
哎,你读着累,我也写着累。不如您歇口气儿,我歇会儿菜。瞧,一位叫做“青春”的故人的坟墓上写得很清楚:
先问耕耘,再问收获。
——讫——

军训随想

惶惶然的高中还在前方血淋淋的等着我,更惶惶然的军训就来了当头一棒。连着被砸了几天,感觉有点晕乎了。
这是我的第三次军训。第一次在小学,那次的离别我可是哭得唏哩哗啦的;第二次在初中,那叫一个苦啊——回来连去希尔顿慰我久远行都被那的保安拦住了。而高中这次却是最舒服的,基本上享受的是朝九晚五的白领级待遇。所以闲来执笔,往这段看似狰狞实则温情的时光打打水漂。
8月27日,我看见了我们的教官,名字叫“王爷”啥的,反正军人讲话我一直都是连蒙带猜弄个大概的。“王爷”这个人很好,就是笑起来诡异的很,令人琢磨不透。
开始的这几天阴风怒号,飘飘吹衣,惬意非常。顿时我便作春暖花开之感。但是后几天不知是不是因为上帝又喜纳一妃,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把云都打散了。于是便有了曹禺之咏叹:“日出东来,满天的大红。”但是因为蝴蝶效应,我们这些祖国的花朵可就水生火热啦。眼见热倒了这个,晒翻了那个,只剩个教官在那里咿咿呀呀罢!
就这样5天下来,差点像许三多一样了——逛个街都要正步走。哦,劈里啪啦扯淡了这么多,只着墨于“随”而无“想”也。所以,您先喝口水,然后咱言归正传,接着聊。一休说,休息一下。
各位看官,话说我骂骂咧咧的过完了这几天后,还假惺惺的有几点心得,容禀。反正军训费40,您自个儿掐指算算这每一条值几文。
首先呢,是培养了我与九中的感情。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在学校军训,乐呵的与奥运会在自家门前开一样。所以“我是树德人,树德是我家”的感情便油然而生了。既然把自己“嫁”给了树德,就从了那个三纲五常吧。
其次,我学会了一门技术,看云识天气。每当我艰难的爬上长坂坡,看着摇滚般劲爆的太阳时,总会想着“黑云压城城欲摧”的波澜浩然之景象。后来,我得一高人指点,学会了看云识天气,未来几分钟的天气总能知晓一二。犹记得当时最常说的一句话是,祥云啊祥云,你有俺那筋斗云一半听话就好了!赶快来朵乌云吧!大庇天下“暖”士俱欢颜啊!
再次,便是增进了国防意识,掌握了一定的军事技能,养成了良好的行为习惯,培进了我的爱国情操,深刻明白了雷厉风行,切实体会了顽强拼搏……还有,理解了“党如春光”这句歌词——因为每次向军旗敬礼的时候往往也是太阳破云而出的时候。尽管我们班的分列式走的是“百舸争流”,教官一直想“浪遏飞舟”,最后汇报表演也是走的非常非主流——但我们曾经汗水,无怨无悔。
哎,满腹经纶的满腔牢骚就撒野到此了。各位看官,回了吧,热腾腾的饺子都上桌了。最后,用越前龙马的一句台词作结吧:
“你还差得远呢!”